关于社会保障的分项调查显示,在“对企业退休人员养老金的上调是否满意”的调查中,97%的网民对上调的幅度非常不满意;98%网民认为废除企业和机关事业单位退休金双轨制的条件已经成熟。值得注意的是,从历年网络民意的调查记录分析来看,有关“社会保障”的选项已四度位居榜首。这说明养老社保的话题备受公众关注,也应该进行政策攻关、政策设计并进行相应的制度安排。
可以说,企业退休者对养老待遇公平的诉求,引发了对于 “双轨制”改革的强烈呼吁。其实,就在今年初,国务院再次提高企业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水平,实现了“养老金9年连增”,月人均养老金达1893元。从全球范围来看,能够连续9年实行养老金增长的国家只有中国,一些发展中国家甚至没有企业养老金制度。
不过,中国是民意充分释放的社会。如有网友就认为,虽然国家年年为企业退休职工涨养老金,但相较于不断上涨的机关事业单位退休金,养老差距过大问题很难改变,企业退休工资仅是同地机关的三分之一;每年10%的微调幅度,尚不能缩减太多差距,需增加企业职工的退休金,保障企业退休职工的生活水平。还有企业退休职工表示,涨了9年退休金还是比行政事业单位退休金低,同时和国家统计的城镇居民人均2.6万元的年收入也相差较远,实质是生活水平在下降。
笔者并不赞同“生活水平总体下降”的观点。在物价控制较有成效、企业应对全球经济低迷环境的过去5年,中央政府在抑制三公经费增长的同时,在公共开支上增加教育投入、着力改善民生,应该被肯定为总体生活水平上升的举措和标志。今年全国两会之后会产生新一届的中央政府,公众可以要求公共财政继续向民生倾斜,并在处理客观存在的短板问题上有所作为。如在增加企业退休金方面明显加大力度,甚至像教育开支那样,有个看得见的财政比例。按战略目标,到2020年要实现“收入倍增”,其中的重要策略就是增加低收入者 (包括企业退休人员)收入的幅度要更大、步伐要更快;尤其在公共财政增量的再分配或转移支付方面,中央政府可以进行积极探索,有财力支撑条件的地方政府也完全可以大有作为。
聚集着企业以及退休员工的我国大中城市,不是已经进入老龄化社会,就是处于老龄化的门槛上,我们也已经从“老有所养”进入到“老有所尊”的社会心理预期阶段,大家都希望优雅地老去、体面地生活。不过,理性分析就可以发现,马上废除企事业退休金双轨制是不现实的,具体的时间表并非说拿出来就能拿出来;毕竟中国成功的改革,无一例外都是渐进的,需要“水到渠成”。
渐进的改革,也都不是孤立的。笔者所考虑的是,国家财力增长离开高速轨道而趋于平稳后,该如何支付目前人们认为的 “事业单位偏高水平的退休金”。所以在同步的事业单位改制问题上,笔者是支持向社会化和企业化转轨的。
目前,事业单位的经费和工资由财政按人头和需求拨付,即俗称的“吃皇粮”。为提高公共财政投入的社会效益,就必须控制事业单位从业人员规模,真正的难点在于“从体制内赶人”,现有事业单位从业人员也比较在意转为企业化或社会化角色后的养老待遇问题。也就是说,解决企事业单位的退休金双轨制问题与实现事业单位的改制和转轨,其实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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